一度被称为“中国袜王”的浪莎集团,几年前就被媒体曝出偷漏职工保险。时至今日,情况似乎并没得到改善。
“在浪莎,辞职时几乎没有人能把工资全部要回来,而且大部分员工都没有缴齐社保。” 8月29日,曾在浪莎控股集团工作过的员工丁广平(化名)一脸无奈地向长江商报记者表示。
据长江商报记者推算,浪莎集团一线工人大约是4200人。除去可能参保齐全的老员工,以3000名员工估算,仅仅是漏缴的养老、医疗、失业险三项,浪莎三期一年漏缴社保可省约1830万元。
不过,9月3日当浪莎集团董事长翁荣金接受长江商报记者采访时,他表示,所有员工都按劳动法规定缴纳了社保。
每月给员工交10元工伤险
在位于义乌市四海大道的浪莎三期工业园,门口贴着浪莎招聘的公告。9月2日,长江商报记者以面试者身份联系到负责招聘的王先生,“社保这块,我们马上要改成验厂(简单地理解就是检查工厂)了,到时候就会按劳动法规定来缴”,王先生透露。
随后,记者来到王先生安排的待上班厂区——浪莎内衣一号大楼。厂内正在上班的员工告诉长江商报记者,他们只有工伤险,“要改成验厂车间,社保是必备的,但是这件事情公司还没有定”,一位员工对记者说。
此前,8月29日,曾经在义乌浪莎工作的丁广平(化名)告诉长江商报记者,“浪莎五险一金一律不给员工交,一旦发生工伤,只好自认倒霉。”记者了解到,丁广平本人是2013年4月进入浪莎工作,工资被公司押两个多月,工作到近90天才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进浪莎差不多40天后,他在上班期间发生了工伤 。
丁广平称,此后他前后找过义乌365行政中心、社保局、劳动局、劳动监察大队、街道办事处、法律援助中心等机构寻求帮助,最后在义乌365行政中心获悉,浪莎集团在自己工作的11个月中,给他交了7个月的每月约10元的工伤保险费。
长江商报记者在浪莎集团大楼内,看到的《浪莎管理制度》第29条写着,“在工作岗位上不慎受伤属实,医疗费凭病历和正式发票予以报销”。不过,丁广平在浪莎工作大约40天后发生工伤,却并没有得到浪莎的任何医药补助。
丁广平称,浪莎称将他上交的医疗费单弄丢了,没有凭证可以报销,他再次上门寻求报销时,浪莎称之前负责的员工已经离职,现在已经无法受理。“后来我找到财务,他们说工伤是自己工作造成的,浪莎不管。”
最后,丁广平求助于当地劳动监察部门,在其帮助下拿回了全部工资,但是仍未得到医药赔偿和加班费用。
而与丁广平同一天在2013年4月27日进浪莎的占先生也向长江商报记者表示,直到去年2月份离开浪莎,都没有过任何保险。
北京盈利律师事务所律师吴良涛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五险一金就是国家强制性缴纳的,即使是员工主动提出不缴纳,在法律上这种请求也是无效的。”
自称转型遇阵痛保险负担很重
在浪莎三期工业园内,长江商报记者还辗转拿到一位在浪莎工作近两年的在职女职工孙小梅(化名)的参保证明,证明显示,这位女职工在2013年8月,也就是她刚刚入职后,浪莎为其缴纳工伤险。工作大概一年后,也就是去年7月份左右,缴纳生育险。其他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都没有缴纳。 以记者拿到的孙小梅今年7月份缴纳的月缴费基数2420元来算,在其入职一年内,浪莎为其缴纳了基数0.5%的工伤险,每月大概12元,这与丁广平所述的每月10元左右的工伤险一致。
事实上,早在2011年底,就有媒体曝出浪莎股份为员工购买社保太低,彼时,浪莎董秘董中明如此回答:" 我们员工都是全国各地过来打工的,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买社保,有的人也不愿意买,员工的流动性也比较大,他们肯定也不愿意办社会保险,义乌市政府要求企业只要满足最低为30%的职工办社保的要求即可。”
对此,9月7日,长江商报记者致电义乌当地社保部门,其工作人员表示,按照政策规定,所有员工都必须缴纳五险一金,如果公司没有为员工办保险,员工可以诉讼。以前,义乌也确实有最低30%的企业员工参与社保这样的规定,但是2011年新《社保法》正式实行之后,这种情况目前已经不存在了。
9月10日,长江商报记者联系到浪莎股份董秘马中明,他回应:“现在整个实体经济都比较困难,转型阶段肯定会有阵痛。虽然我们国家有劳动法,但现在企业保险负担很重。”
值得一提的是,记者在9月3日浪莎三期厂址采访浪莎董事长翁荣金时,他表示,所有员工都按照劳动法规定缴纳了社保。
每年漏缴员工社保或逾千万
根据义乌市《社会保险费征缴管理办法》,社保缴费基数为1450元,单位为员工缴纳的养老保险为基数的12%,基本医疗保险为基数的7%,失业保险为2%,工伤保险为基数的0.5%,生育保险为基数的0.8%。义乌市2015年度企业职工个人社会保险最低缴费工资基数调整为2420元/月。按调整后的最低缴费工资基数调整为2420元/月计算,那么企业为每位员工每月所缴纳的社保费最低也约为540元。
可见,那些缴纳社保的员工,更多也只是有工伤、生育险,而工伤保险费用为基数的0.5%,生育保险费用为基数的0.8%,两者是五险中缴费比例最低的, “对于企业来说,唯一有用的就是工伤险。”吴良涛律师说。
按照义乌今年调整后的最低缴费工资基数2420元/月计算,像孙小梅和丁广平这类漏缴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险这三项的员工,浪莎集团每人每月少缴的社保金约为508元,即每年12个月约为6098元。
而浪莎集团董事长翁荣金在接受长江商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浪莎三期,目前有5000到6000名员工。长江商报记者按照浪莎股份去年年报公布的一线生产员工与员工总数的比例361:493与浪莎三期集团总人数5500人来估算,浪莎集团的一线生产工人,大约是4200人。除去其中可能参保齐全的老员工,以3000名员工来估算,仅仅是漏缴的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三项,浪莎三期一年在漏缴社保上可以省约1830万元。然而加上浪莎1期、2期和4期的所有员工,以及那些完全没有缴任何社保的员工,这个数字离浪莎控股集团整个漏缴的社保数字可能还差很远。
长江商报记者查阅浪莎股份今年中报发现,浪莎股份今年上半年虽然员工工资、津贴期末应付职工薪酬较期初下降38.88%,原因主要系公司人员减少导致工资减少所致,但是其社会保险费用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业内人士指出,“这种情况应该就是走的员工没有社会保险。除非绝对的巧合,然而那种情况极少。”
而浪莎股份去年年报显示,去年浪莎股份总共493名员工,平均每人所缴的社保费约为每月115元,远远低于义乌市去年企业为每位员工每月所缴社保的最低标准497元(去年7月1日后义乌最低缴费工资基数为2230元/月)。而且,以养老保险和工伤险所占的工资基数比例来看,如果所有员工都有缴纳社保,二者的正常比例应该是24:1.但是浪莎去年年报中显示的员工养老保险费用与员工工伤保险之比是6.88:1。这说明,买工伤险的员工远远多于买养老保险的员工,也就是说,存在只买有工伤险但是却没有买养老保险的员工。
在同类上市公司中,浪莎股份为员工所缴的社保费也较低。注册地同样在义乌的上市公司华鼎股份,去年给员工所缴的人均每月社保费约为222元。而同为纺织类上市公司的南纺股份,去年平均为每位员工缴纳的社保费则约为每月1337元。
浙江大学经济学教授柴效武表示:“员工不买社保,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出现在小厂,但发生在浪莎这样的上市公司很不应该。”
部分员工称辞职被扣工资
“签订劳动合同后,合同被浪莎集团收回。”除社保问题外,有员工还向长江商报记者反映了一个关于合同的问题。
不过,浪莎总裁助理龚群杰否认了这一事实:“这怎么可能,企业不可能凌驾于这之上”。
然而,在长江商报记者假以面试者身份进入浪莎内衣一楼厂区时,曾询问过正在工作的车间主管关于持有合同的问题,他斩钉截铁地回答:“这点浪莎做不到。”
对此,吴良涛律师表示:“这种行为无疑是违法的,员工可以主动要求持有合同的。”
此外,不少浪莎离职员工还反映,在浪莎离职会被扣押部分工资。一位七八年前就辞职离开浪莎的老员工李先生告诉长江商报记者,“辞职流程太复杂,还要扣很多钱,我丢了半个月工资走的”。
而上述占先生也表示,这种情况在他去年离职时并没有得到改善,他身边有很多人离职都有1000多元工资拿不到。
对此,浪莎股份董秘马中明在接受长江商报记者采访时也证实:“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因为我们是民营企业,员工流动性很大,辞职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员工被扣工资,可能违反公司劳动纪律等。”
京衡律师集团上海事务所专职律师翟呈群称:“押工资都是违法的,应该按月支付。”
业绩下滑并购告吹 浪莎焦头烂额
业绩连续4年下滑,今年上半年净利润仅105万,同比下降逾八成
停牌近三个月,浪莎股份(600137.SH)筹划的并购重组事项,在8月25日的公告中宣布失败。作为浪莎控股集团旗下的上市公司,浪莎股份已经在三个月内迎来第二次项目重组失败。
8月25日复牌后,浪莎股份连续7个交易日跌停,股价从复牌前的43.84元每股跌到20.18元每股。而在同一天公布的中报显示,浪莎今年上半年公司营业收入同比下降49.03%,净利润105.01万元,较上年同期下降80.73%。
事实上,自2011年起,浪莎股份的业绩就不断下滑,2012年至2015年四年的中报净利润依次约为0.09亿元、0.07亿元、0.05亿元和0.01亿元。
8月31日,浪莎武汉总代理对长江商报记者表示,“我们生意不好做,效益不好。”
业绩下滑超五成,遭上交所通报
浪莎靠卖袜子发家。1995年10月,翁氏三兄弟在义乌经济开发区创办了义乌浪莎针织有限公司,2006年,浪莎借壳*ST长控上市。
值得一提的是,浪莎的袜业仍属于浪莎控股集团主营业务,并没有注入到已上市的浪莎股份。浪莎股份旗下最大子公司就是位于义乌的浪莎内衣有限公司。近来年,由于内衣市场的无序竞争,以及消费疲软,浪莎的营业收入不断下滑。
8月25日,浪莎股份发布中报,报告期内公司营业收入同比下降49.03%,营业利润、利润总额、净利润、扣除非经常性损益的净利润、基本每股收益、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基本每股收益等主要会计数据和财务指标同比下降幅度较大。事实上,自2011年起,浪莎股份的业绩就不断下滑,2012年至2015年四年的中报净利润依次约为0.09亿元、0.07亿元、0.05亿元和0.01亿元。
8月31日,武汉浪莎总代理孙先生告诉长江商报记者,他现在的生意不好做,效益不好。而在义乌当地的湟园服装市场卖袜子和内衣的店内,店员也告诉记者,浪莎内衣毕竟赶不上袜子有竞争力,现在不进内衣了,只进袜子来卖。
而浪莎尤其看中的电商平台,似乎也在为自己的品牌添伤。浪莎2010年入驻腾讯拍拍网,寻求盈利。此后进驻天猫、京东等电商平台,并开拓微商市场。浪莎的电商采用了加盟店形式,这就导致不少加盟店用浪莎的品牌,拿其他家的货,产品质量参差不齐。杭州蚊米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总经理吴蚊米就曾公开指出:“浪莎是典型的传统行业规模化发展的奇迹,大量生产大量压货给渠道的粗暴模式带来了市场膨胀,也使企业忽视了品牌的建设。”
此外,据浪莎内衣厂员工孙小梅(化名)透露,浪莎内衣厂现在经常放假。浪莎股份的中报也显示,公司存在“高价库存,低价产品”的状况。公司产能高于销量,生产出来的产品如果卖不出去,继续生产,成本就收不回来,公司会亏损。
同时,浪莎的出口贸易也大幅度受损。今年6月份,浪莎股份董秘马中明就曾公开表示,“由于受人民币持续升值和欧债危机的影响,公司的出口销售受挫,未来在外销方面暂无扩张计划。”
长江商报记者从浙江当地经营进出口贸易的付女士那里得知:“现在大环境不好,浙江这边一夜之间倒闭的企业太多,很多企业都是表面风光。”
今年上半年,浪莎股份的净利润仅约105万元。而浪莎股份每年都接受义乌政府的补助,资料显示,2014年年初到该年12月8日,浪莎股份旗下全资子公司浙江浪莎内衣有限公司就收到义乌政府各种奖励支助220万元。可见,即使在有政府补助的情况下,浪莎股份也难逃净利润下滑,甚至濒临亏损的事实。根据浪莎股份半年报,截至6月30日,公司控股股东浪莎控股集团已将其持有的4149万股分别用于银行借款质押和回购式质押,质押股份占其持股比例近100%。而且,自上市以来从未进行过现金分红和公积金转增股本的浪莎股份,今年中报依然“一毛不拔”。
今年7月份,浪莎股份还因为2014年度业绩下滑超过50%,但未及时予以披露,遭到上交所通报批评。
8月3日,上交所公布《关于对四川浪莎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及相关责任人予以监管关注的决定》。决定称,浪莎股份在2015年4月20日披露的2014年年报显示,2014年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同比下降76.03%。公司未按上交所的规定在2015年1月底之前披露业绩预告,并迟至2015年4月10日才发布2014年度业绩快报,对预计年度业绩进行披露。
同时,浪莎的出口贸易也大幅度受损。浪莎的出口产品主要是贴牌生产的产品,由于汇率的变动,设备折旧,出口的利润空间变小。今年6月份,浪莎股份董秘马中明就曾公开表示,“由于受人民币持续升值和欧债危机的影响,公司的出口销售受挫,未来在外销方面暂无扩张计划。”
不仅内衣销售不济,浪莎主营的袜业也受到不少冲击。浪莎三期厂址门口手机卖场内的熊先生告诉记者,“现在里面的人少了很多,都走了”。“浪莎在我们那里一双袜子就是一两元钱,拿他们商标生产次品的很多。”8月28日,浙江当地一位袜子生产商若先生告诉长江商报记者,在浙江当地,有很多生产袜子的厂商,只要印刷浪莎品牌的包装就可以冒充浪莎,市面上的浪莎产品也只是有品牌影响力,但并不一定比其他生产商的产品质量好。
并购重组再次失败,被指炒作概念
在业绩不断下滑的情况下,浪莎股份也试图谋求转型。
早在去年,公司就宣称要进行转型重组调研。这个消息,也一度让浪莎股份股价大涨,并且吸引了大批外部资本势力。作为总股本小于一亿股的小盘股,浪莎股份的十大流通股东中隐藏着诸多私募和散户,从2014年第一季度开始,每季新进流通股东平均多达6个。包括泽熙系、浙江中扬投资等著名私募。浪莎的股价也从今年2月份开始整体上涨,从每股大约17元钱,最高涨到大约每股45元。
8月25日,浪莎股份公告称,鉴于相关事项进展和市场变化情况,公司决定终止筹划本次非公开发行,公司股票也将于8月25日起复牌,此后的7个交易日,浪莎连续跌停,截止到发稿前,浪莎股价为每股20.18元,从复牌前的43.84元跌到20.18元,直接腰斩。
浪莎股份此次告吹的重组计划,本想要增发募资购买关联方浪莎控股集团所属浙江蓝也薄膜公司年产5万吨高性能包装薄膜新型材料在建项目资产。但是浪莎股份表示,目前该薄膜市场容量有限,产品出厂价格不高,利润率低,无法近一两年内增厚业绩。另外,光学膜为高端高分子膜材料产品,主要应用领域为液晶显示器用的背光模组,柔性OLED、柔性OLED照明等。但是目前国内技术仍然不成熟,募投建设后,可能达不到预期的投资收益,因此决定终止,同时承诺六个月内不再筹划非公开发行股份事项。
但是就在此次停牌之日5月29日之前(5月5日),浪莎股份就曾以正在筹划重大事项为由停牌过一次。仅仅两周之后,该公司就以筹划拟收购标的资产重大事项条件尚不成熟,向上海证券交易所申请2015年5月20日复牌。紧接着5月29日,浪莎股份再次以正在筹划重大事项为由申请停牌。也就是说,该公司近三个月内,就两次重大重组失败。
对于相隔如此之近的两次失败的重组,有浪莎股份投资者指责浪莎可能炒作重组概念,“浪莎5月6日停牌重组,5月20日复牌说条件不成熟,怎么几天后5月28日又停牌重组了,你开了股东大会,说停牌到9月30日,怎么突然8月25日又复盘了。”
对于上述投资者的疑问,以及浪莎股份两次重组事件是否一致,浪莎控股集团董事长翁荣金在接受长江商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公司的公告都是在证监会、上交所的严格监督、管控下进行信息披露,不会进行违规的动作。”
浪莎控股集团跨界做金融
作为浪莎控股股东的浪莎控股集团,在袜业之外也做了很多转型尝试,尤其是在金融领域进行了大试水。早在2009年,由浪莎控股集团发起成立的浪莎小额贷款股份有限公司就正式挂牌成立,并成为义乌市首家经浙江省政府金融办公室批准的民营小额贷款公司。
此外,在金华银行2013年年报中,浪莎针织有限公司(股东为浪莎控股集团和义乌蓝也投资有限公司)位列前十大股东,持股比例为4.09%。据工商信息显示,义乌蓝也投资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也是浪莎集团董事长翁荣金。
今年4月份,浪莎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总裁翁荣弟还在“中国互联网金融健康大讲坛”上表示,“公司正在进军这一领域,目前股票配资这块业务已经上线,‘众米金融’将会在一两个月内上线。”
值得一提的是,翁荣弟所指的“众米金融”,前身是浙江安兴光伏有限公司。早前在2010年,浪莎集团跟风光伏高潮,成立了浙江蓝也光电和浙江安行光伏两家公司,有意思的是,这两家公司网站上的联系电话一个是空号,一个竟然和浪莎针织有限公司的电话一模一样。而且这两家公司的传真也都使用的同一个号码。有浪莎投资者怀疑“估计人员都是一样的,一套人马,两个壳工作,什么都没有”。知情人士称,两家公司都只有车间,没有工人,实属亏损项目。
工商注册信息显示,今年2月份,浙江安行光伏科技有限公司更名为“浙江众米金融服务外包有限公司”,简称“众米金融”。在互联网金融盛行的浪潮下,此前从事太阳能电池片研发、制造、销售等业务的安行光伏,转身从事票据中介服务、资产管理、投资管理等,成为浪莎集团进入互联网金融领域的一大筹码。